露冷乌啼,枫江落月,惹人离绪。红阑在否。
系取客情无数。
倚蓬窗、路长梦寒,带霜晓角催柔橹。
问酒醒今夕,渔灯愁对,倦游心苦。何处。钟声度。
听暗诉兴亡,夜阑一杵。王孙旧墅。又感空庭花雨。
忍重寻、荒庑断碑,几行字蚀苔绣古。
最伤心、半四枯僧,艳说斜阳侣。
露冷乌啼,枫江落月,惹人离绪。红阑在否。
系取客情无数。
倚蓬窗、路长梦寒,带霜晓角催柔橹。
问酒醒今夕,渔灯愁对,倦游心苦。何处。钟声度。
听暗诉兴亡,夜阑一杵。王孙旧墅。又感空庭花雨。
忍重寻、荒庑断碑,几行字蚀苔绣古。
最伤心、半四枯僧,艳说斜阳侣。
这首词描绘了一幅秋夜离别图景,以露冷乌啼、枫江落月为背景,营造出浓厚的离愁氛围。"红阑在否"一句,暗示了曾经的欢聚之地,如今只剩下阑珊的痕迹。倚窗远眺,路途漫长,梦中寒意,伴随着霜晓角声和柔橹摇曳,更添旅人孤寂与思乡之情。
"问酒醒今夕,渔灯愁对",借酒浇愁,醒来却发现仍是孤灯相伴,渔火照映下的疲倦游子内心苦涩。接下来的"何处。钟声度",通过深夜的钟声,传达出历史的沧桑和兴衰之感,以及对故乡旧墅的深深怀念。
"王孙旧墅。又感空庭花雨",旧时贵族的别墅如今空荡无人,只有花雨飘零,增添了凄凉。"忍重寻、荒庑断碑",残破的遗迹让人感叹岁月无情,字迹斑驳,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最后,"半四枯僧,艳说斜阳侣",画面转至一个孤独的僧人,他用昔日的艳遇来聊以慰藉,更显寂寞与哀伤。整首词情感深沉,语言优美,展现了吴湖帆独特的艺术风格,将个人离愁与历史沧桑巧妙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