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山如门忽对峙，一滩前横石齿齿。
声振林木惊春雷，势杂风雨奔江水。
洪涛吸呿吞孤舟，虎牙森锯毋乃似。
巉岩穿凿铁练垂，篙师攒挽争上驶。
东风比虎更颠狂，布帆高张疾于矢。
我启篷窗窥峭壁，摩天苍翠尺有咫。
回头左顾仙人桥，十二峰背环江涘。
乘风破浪须臾间，张牙舞爪胡为尔。
苛政之猛殊未闻，危滩之险已如此。
嗟尔西行入蜀船，黄牛白狗从兹始。
《过虎牙滩》全文
- 鉴赏
这首清代诗人张联桂的《过虎牙滩》描绘了船只过险滩的壮丽景象。首句“连山如门忽对峙”，以比喻手法写出山峦陡峭，仿佛门户般陡然矗立。接下来的“一滩前横石齿齿”形象地描绘出滩头乱石嶙峋的地形。诗人运用“声振林木惊春雷”和“势杂风雨奔江水”来形容水流的汹涌澎湃，仿佛春雷滚动，风雨交织。
“洪涛吸呿吞孤舟”展现了巨浪吞噬小舟的惊险，而“虎牙森锯毋乃似”则以“虎牙”形容礁石的尖锐，犹如锯齿，令人畏惧。接下来，“巉岩穿凿铁练垂”描绘了峭壁如铁链般悬挂，艄公奋力撑篙的情景。
诗人通过“东风比虎更颠狂”和“布帆高张疾于矢”进一步渲染风力之大，船只速度之快。他透过篷窗远眺，“摩天苍翠尺有咫”，感受到山峰的峻峭与翠绿。回首望去，“仙人桥”和“十二峰”环绕江岸，景色如画。
最后，诗人感慨“乘风破浪须臾间”，惊叹于航程的迅速，同时借“苛政之猛殊未闻，危滩之险已如此”暗喻世事艰险，生活中的困难不亚于眼前的自然险阻。整首诗寓言深刻，既描绘了虎牙滩的险恶，也寄寓了人生的哲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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