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尉出塞北，全军战浚稽。
喊声春霆震，杀气阴云低。
单于不相识，借问将军谁。
将军本将种，氏族派陇西。
天明鼓音死，剑斩军士妻。
尘沙昏白日，道路东西迷。
马蹄去不返，边草空萋萋。
高堂视白发，到死长悲啼。
归期日复日，老病天一涯。
可怜龙门翁，空作无阴儿。
《咏史.李陵》全文
- 鉴赏
这首诗描绘了李陵出征塞北的壮烈场景与悲惨结局，充满了浓厚的历史感和悲剧色彩。诗中通过“都尉出塞北，全军战浚稽”开篇，点明了事件的背景与主人公的身份，暗示了战争的激烈与规模。接着，“喊声春霆震，杀气阴云低”两句，运用自然界的声响与景象来渲染战场的紧张气氛，春霆般的喊声与低垂的杀气，形象地展现了战争的残酷与恐怖。
“单于不相识，借问将军谁”则以疑问的形式，引出了对李陵身份的探讨，同时也暗示了敌我双方的隔阂与陌生。随后，“将军本将种，氏族派陇西”揭示了李陵的家族背景，强调了他的贵族身份和军事传统，为后文的悲剧命运埋下伏笔。
“天明鼓音死，剑斩军士妻”描绘了战争的残酷，不仅士兵们在战场上牺牲，连他们的妻子也未能幸免，体现了战争对家庭和社会的破坏。接下来，“尘沙昏白日，道路东西迷”进一步渲染了战争带来的混乱与绝望，尘沙遮蔽了阳光，道路变得模糊不清，象征着人们迷失的方向和未来的不确定性。
“马蹄去不返，边草空萋萋”则以边疆的荒凉景象，反映了战争的长期性和对土地的破坏，马蹄不再回响，边草徒留凄凉，预示着战争的持久与残酷。最后，“高堂视白发，到死长悲啼。归期日复日，老病天一涯。可怜龙门翁，空作无阴儿”表达了对李陵家人无尽的哀悼与同情，以及对战争给家庭带来苦难的深刻反思。诗中通过李陵的故事，反映了战争对个人、家庭乃至整个社会的巨大影响，以及对和平的渴望与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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