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伯有三臣,茁国与庇耳;
豫让何为者,而遇以国士。
当伯贪愎日,缄默坐相视;
人已饮其头,乃始谋反尔。
所为者极难,独愧中行氏;
未闻主臣间,有论报施理。
纵以众人报,不死亦足矣;
反面事仇雠,安得与人齿。
区区报伯恩,此道亦近市;
劲悍虽足多,始终非全美。
置之刺客传,直哉龙门史。
智伯有三臣,茁国与庇耳;
豫让何为者,而遇以国士。
当伯贪愎日,缄默坐相视;
人已饮其头,乃始谋反尔。
所为者极难,独愧中行氏;
未闻主臣间,有论报施理。
纵以众人报,不死亦足矣;
反面事仇雠,安得与人齿。
区区报伯恩,此道亦近市;
劲悍虽足多,始终非全美。
置之刺客传,直哉龙门史。
这首诗是明代末期清初诗人卢若腾的《咏史(其一)》,通过对智伯的三位臣子——茁国与庇耳以及豫让的故事进行评述,探讨了忠诚与报恩的主题。诗中提到豫让以国士之礼对待智伯,但在智伯贪婪固执之时,选择沉默不语,直到智伯被杀后才图谋复仇。诗人认为豫让的行为虽然艰难,但他的报恩方式过于极端,甚至背离了正常的君臣之道,与中行氏的行为形成对比。豫让的反叛行为使得他难以被视为正常人,而他的报恩方式也被批评为接近于市井交易。尽管他的勇猛可嘉,但这种行为并非始终完美。最后,诗人将豫让的故事放入刺客传记之中,认为历史记载应当公正无私。
这首诗通过历史人物的描绘,揭示了对忠诚和报恩伦理的深刻反思,同时也批评了过度极端的行为方式。
归耕食吾言,回首愧江水。
方争杨子席,谁置穆生醴。
邓侯倾盖旧,小寝蓺桃李。
走书纳啖我,涎迸齧唇齿。
朝来独何事,怒色剧染指。
虽微射鸿游,顾有捩手鬼。
平生谈天口,得酒便锋起。
年来病不觞,但要讴贴耳。
真成画蛇足,足就酒空矣。
樊川吐怨句,想见紫云美。
何时咄嗟办,一醉吾亦拟。
噂沓听群儿,口实争笑鄙。
西风满目。渐院落悄清,愁近银烛。
多少虫书堕翠,又随波縠。
姮娥半露扶疏影,向虚檐、似知幽独。
浦鸿声断,枝乌漏永,芳梦难续。记旧日、离亭细嘱。
早归趁香边,频泛醽醁。谁遣而今,对景黛娥双蹙。
玉鞭但共秋光远,漫空怜、如许金粟。
露零襟冷,萧萧更兼,数竿修竹。
才出城门兴便浓,晴光野色两俱融。
柳方染得三分绿,桃已熏成一半红。
山涌林峦荒寺隐,湖分港汊小舟通。
相携各自论年事,几度春风上鬓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