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逝不处,少壮能几时。
行行薄暮景,去去不可追。
衰颜坐自槁,华发无再缁。
天运有时极,人寿安可希。
饮食拳形体,魂魄来居之。
吾生一侨舍,日久终须辞。
所忧名未立,腐草忽同归。
茫茫百世后,知我复为谁。
寸心揽万古,中亦有所持。
长歌泣泗下,千载魂同悲。
日月逝不处,少壮能几时。
行行薄暮景,去去不可追。
衰颜坐自槁,华发无再缁。
天运有时极,人寿安可希。
饮食拳形体,魂魄来居之。
吾生一侨舍,日久终须辞。
所忧名未立,腐草忽同归。
茫茫百世后,知我复为谁。
寸心揽万古,中亦有所持。
长歌泣泗下,千载魂同悲。
这首清代诗人陈德正的《长歌行》表达了对时光流逝和人生无常的深刻感慨。诗中以日月运行不息,象征生命的短暂,“少壮能几时”揭示了青春易逝的无奈。诗人感叹“衰颜坐自槁,华发无再缁”,形象地描绘了岁月催人老的景象,暗示生命如流水般无法挽留。
“天运有时极,人寿安可希”进一步强调了自然规律与人的寿命有限,表达出对死亡的不可避免的忧虑。诗人认为,即使饮食保养身体,最终也无法逃脱生命的终结。“所忧名未立,腐草忽同归”流露出对功名未竟的遗憾,以及对死后无人识的寂寥。
最后,诗人感慨“茫茫百世后,知我复为谁”,表达了对身后事的迷茫和对个体存在的渺小感。整首诗情感深沉,通过“寸心揽万古,中亦有所持”展现了诗人试图在有限的生命中寻求某种永恒价值的努力。结尾“长歌泣泗下,千载魂同悲”则以悲凉的歌声,寄托了对千古以来所有面临同样命运的人们的共鸣和哀思。
海水非不广,邓林岂无枝。
风波一荡薄,鱼鸟不可依。
海水饶大波,邓林多惊风。
岂无鱼与鸟,巨细各不同。
海有吞舟鲸,邓有垂天鹏。
苟非鳞羽大,荡薄不可能。
我鳞不盈寸,我羽不盈尺。
一木有馀阴,一泉有馀泽。
我将辞海水,濯鳞清冷池。
我将辞邓林,刷羽蒙笼枝。
海水非爱广,邓林非爱枝。
风波亦常事,鳞鱼自不宜。
我鳞日已大,我羽日已修。
风波无所苦,还作鲸鹏游。
失子将何尤,吾将上尤天。
女实主下人,与夺一何偏。
彼于女何有,乃令蕃且延。
此独何罪辜,生死旬日间。
上呼无时闻,滴地泪到泉。
地祇为之悲,瑟缩久不安。
乃呼大灵龟,骑云款天门。
问天主下人,薄厚胡不均。
天曰天地人,由来不相关。
吾悬日与月,吾系星与辰。
日月相噬齧,星辰踣而颠。
吾不女之罪,知非女由因。
且物各有分,孰能使之然。
有子与无子,祸福未可原。
鱼子满母腹,一一欲谁怜。
细腰不自乳,举族常孤鳏。
鸱枭啄母脑,母死子始翻。
蝮蛇生子时,坼裂肠与肝。
好子虽云好,未还恩与勤。
恶子不可说,鸱枭蝮蛇然。
有子且勿喜,无子固勿叹。
上圣不待教,贤闻语而迁。
下愚闻语惑,虽教无由悛。
大灵顿头受,即日以命还。
地祇谓大灵,女往告其人。
东野夜得梦,有夫玄衣巾。
闯然入其户,三称天之言。
再拜谢玄夫,收悲以欢忻。
《孟东野失子》【唐·韩愈】失子将何尤,吾将上尤天。女实主下人,与夺一何偏。彼于女何有,乃令蕃且延。此独何罪辜,生死旬日间。上呼无时闻,滴地泪到泉。地祇为之悲,瑟缩久不安。乃呼大灵龟,骑云款天门。问天主下人,薄厚胡不均。天曰天地人,由来不相关。吾悬日与月,吾系星与辰。日月相噬齧,星辰踣而颠。吾不女之罪,知非女由因。且物各有分,孰能使之然。有子与无子,祸福未可原。鱼子满母腹,一一欲谁怜。细腰不自乳,举族常孤鳏。鸱枭啄母脑,母死子始翻。蝮蛇生子时,坼裂肠与肝。好子虽云好,未还恩与勤。恶子不可说,鸱枭蝮蛇然。有子且勿喜,无子固勿叹。上圣不待教,贤闻语而迁。下愚闻语惑,虽教无由悛。大灵顿头受,即日以命还。地祇谓大灵,女往告其人。东野夜得梦,有夫玄衣巾。闯然入其户,三称天之言。再拜谢玄夫,收悲以欢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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