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飞鸟,问谁遣、东生西没。
明镜里、朝为青鬓,暮为华发。
弱水蓬莱三万里,梦魂不到金银阙。
更几人、能有谢家山,飞仙骨。山鸟弄,林花发。
玉杯冷,秋云滑。彭殇共一醉,不争毫末。
鞭石何年沧海过,三山只是尊中物。
暂放教、老子据胡床,邀明月。
天上飞鸟,问谁遣、东生西没。
明镜里、朝为青鬓,暮为华发。
弱水蓬莱三万里,梦魂不到金银阙。
更几人、能有谢家山,飞仙骨。山鸟弄,林花发。
玉杯冷,秋云滑。彭殇共一醉,不争毫末。
鞭石何年沧海过,三山只是尊中物。
暂放教、老子据胡床,邀明月。
这首词以天上飞鸟的迁徙起兴,引发对时光流转的感慨。"东生西没"象征着生命的轮回,"明镜里"的比喻则描绘了青春易逝,从早上的黑发到傍晚的白发,形象生动。词人遥想仙境蓬莱,却感叹自己无法到达,表达了对长生不老的向往和现实的无奈。
接着,词人借用"谢家山"和"飞仙骨"的典故,表达了对超脱尘世、逍遥自在的渴望。在嵩山之中,他欣赏山鸟鸣叫、林花绽放的自然景色,借酒消愁,认为生死不过一瞬,不必过于计较。"鞭石过沧海"和"三山是尊中物"的想象,展现了词人的豪放与洒脱,他愿意暂时放下尘世烦恼,与月共饮,享受当下。
整体来看,这首词情感深沉,既有对生命无常的哲思,又有对自然美景的欣赏,以及对超脱境界的追求,体现了元好问在金末元初动荡时期内心的寄托与旷达。
夏炎已云极,秋暑方自兹。
借居面西日,午后如烹炊。
主人爱敬客,架杉覆青枝。
赫日辟三舍,鲜飙汎沦漪。
高蝉亦好吟,振响流笙篪。
夜静明月出,疏影复陆离。
攲枕寝桃竹,露坐冠笋皮。
凡此暑中事,施之无不宜。
念我逃世难,过用恐祸随。
昔时半山老,畏热架条枚。
不知公相贵,清俭谅可思。
我本无家客,禄尽寿有遗。
得此已厚忝,衔感以成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