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无肉离骨,可信是甘柔。
蝮子贻蛇患,桃虫通鸟谋。
智囊瘿是毒,警枕梦如流。
想见李林甫,蜂脂铸镯镂。
从无肉离骨,可信是甘柔。
蝮子贻蛇患,桃虫通鸟谋。
智囊瘿是毒,警枕梦如流。
想见李林甫,蜂脂铸镯镂。
这首诗以昆虫之名入题,巧妙地将自然界中的生物与人类社会中的现象相联系,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比喻和象征手法。倪元璐通过“蝮子”、“桃虫”、“智囊”、“警枕”等昆虫形象,隐喻了人性中的狡猾、贪婪、机智与警惕等复杂情感和行为。
“从无肉离骨,可信是甘柔。”开篇即以昆虫对食物的本能反应,引出对人性中欲望与满足的探讨。昆虫为了生存,不惜一切代价获取食物,而人亦然,追求物质与精神的满足,但这种追求往往伴随着痛苦与牺牲。
“蝮子贻蛇患,桃虫通鸟谋。”这里以蝮蛇与桃虫为例,蝮蛇产下的幼蛇(蝮子)可能成为蛇患,桃虫则能与鸟类沟通,暗示了人类社会中个体或群体的行为可能带来的负面后果,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。
“智囊瘿是毒,警枕梦如流。”“智囊”比喻聪明人,但聪明也可能成为毒药,正如智者有时会陷入自己的智慧中,无法自拔。“警枕”意指警惕之心,如同流水一般不断流动,提醒人们时刻保持警觉,避免陷入危险之中。
“想见李林甫,蜂脂铸镯镂。”最后,诗人以唐代奸臣李林甫为例,将蜜蜂的蜂蜜(蜂脂)比作权力的象征,铸成镯镂(装饰品),暗指权力的腐蚀性和对人性的扭曲。整首诗在昆虫的形象下,深刻揭示了人性的多面性与社会现象的复杂性,具有深刻的寓意和警示意义。
四海中间,第一清流,惟有可斋。
看平生践履,真如冰玉,雄文光焰,不涴尘埃。
元祐诸贤,纷纷台省,惟有景仁招不来。
狂澜倒,独中流砥柱,屹立崔嵬。挂冠有请高哉。
但清庙正需梁栋材。
便撑舟野水,出航巨海,有官鼎鼐,无地楼台。
制菊龄高,看萸人健,万顷秋江入寿杯。
经纶了,却驭风骑气,阆苑蓬莱。
夜来霜拂帘旌,淡云丽日开清晓。
香猊金暖,冰壶玉嫩,佳辰寒早。
橘绿橙黄,袖红裙翠,一堂欢笑。
正梅妃月姊,雪肌粉面,争妆点、潇湘好。
莫惜芳尊屡倒。拥群仙、醉游蓬岛。
东床俊选,南溟归信,一时俱到。
鬓影摇春,命书纡锦,子孙环绕。
看他时归去,飞觞石涧,侍甘泉老。
鸦鸦林中雏,日晚犹未栖。
口衔山樱来,独向林中啼。
林中有鸦父,昔生六七儿。
一朝弃之去,空此群雏悲。
意谓父在林,还傍前山飞。
山中得山樱,欲来反哺之。
绕林复穿树,疑在叶东西。
东西竟无有,还上高高枝。
高枝仅空巢,见此涕沾衣。
复念营巢初,手足生疮痍。
朝飞恐雏渴,暮飞恐雏饥。
一日万千回,日日衔黍归。
今我羽翼成,反哺方有期。
如何天夺去,遂成长别离。
山樱正满枝,结子红琲肥。
而我不得哺,安用自啄为。
嗟嗟我薄祜,哺之固已迟。
尚有慈母恩,群雏且相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