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歌对酒。问两宋词人,最谁低首。
风骚宗主第一是,清真不朽。
梅溪骖靳群空矣,比李杜、白云石帚。
东坡赤壁,稼轩北固,唾壶碎否。有井处皆能歌柳。
知三变耆卿,辞原齑臼。漱玉无多,巾帼谁堪敌手。
梦窗后盾群推许,最堪伤秦七黄九。
宜州城上,藤州亭下,垂名永久。
清歌对酒。问两宋词人,最谁低首。
风骚宗主第一是,清真不朽。
梅溪骖靳群空矣,比李杜、白云石帚。
东坡赤壁,稼轩北固,唾壶碎否。有井处皆能歌柳。
知三变耆卿,辞原齑臼。漱玉无多,巾帼谁堪敌手。
梦窗后盾群推许,最堪伤秦七黄九。
宜州城上,藤州亭下,垂名永久。
这首《桂枝香·病榻僵卧》是清代末年至近代初的词人吴重憙所作,表达了他对两宋词人的深深敬仰和感慨。词中以“清歌对酒”起笔,将读者带入一个沉醉于词的世界,引发对两宋词人的思考。
词人首先提出问题,询问在众多词人中,谁能在情感表达和艺术成就上与两宋词人相提并论,暗示了词人对宋代词坛的高度评价。他特别推崇词风豪放、清新脱俗的苏轼(东坡)和豪放派代表辛弃疾(稼轩),认为他们的作品如赤壁赋和北固楼词,意境深远,情感激昂,甚至能与李白、杜甫等大诗人相媲美。
接着,词人提到柳永(三变)、晏几道(耆卿)以及李清照(漱玉)等婉约派词人,赞扬他们词才出众,但又感叹后继无人,难以超越。他特别提及姜夔(梦窗)和黄庭坚(秦七黄九),认为他们在婉约词坛上得到了众人的认可,然而秦观和黄庭坚的命运令人感伤。
最后,词人以“宜州城上,藤州亭下”象征词人们的永恒声誉,表明他们的作品虽身死而名不衰,将永远流传于世。整首词情感深沉,既是对两宋词人的赞美,也是对自己时代词坛的惋惜,体现了词人对中国古典诗词的深厚感情和独特见解。
阿李李家子,矬髯如老胡。
一生随浪迹,十岁隶官奴。
十二走西洛,十三来北都。
华貂中贵裔,细马上方驹。
暮受巡边印,朝辞秘省庐。
姓名档册冠,袍带左骖俱。
善伺能承目,争艰不爱躯。
明通燃怪独,凶锐辟蝗符。
密牍重缄授,先程间道驱。
沿乡豪横子,戢戢蝶愁蛛。
百县贪婪吏,纷纷鹿畏貙。
民皆传有幸,罪弗织无辜。
气肃开秋翳,声廉仗褐徒。
荐之丞九品,赏以橐千珠。
熟读明心鉴,羞交昨舌儒。
功名抒郁勃,荣宠及妻孥。
扫涤经年狱,搜焚大泽逋。
守刚殊殉愎,褫职竟缘迂。
此后还真璞,从前悔滥竽。
寸心参窅窅,六合走躣躣。
问道崆峒氏,谈禅主客图。
气雄淩泰华,拇茧蹴岷泸。
地脉罗经辨,天浆玉斗㪺。
精灵能摄鬼,敕勒善驯狐。
剑客资商剑,壶公别抱壶。
鍊眸星共碧,锻骨鹤同臞。
醉便呵驺骑,间频狎贩屠。
近年将八十,玩俗益痴愚。
富贵真优孟,烟飙几迈徂。
拍筵相论述,掷筑为嚱吁。
漫结铁椎者,同抽金仆姑。
寄言李阿李,指尔尽夫夫。
《阿李诗三十二韵》【清·姚燮】阿李李家子,矬髯如老胡。一生随浪迹,十岁隶官奴。十二走西洛,十三来北都。华貂中贵裔,细马上方驹。暮受巡边印,朝辞秘省庐。姓名档册冠,袍带左骖俱。善伺能承目,争艰不爱躯。明通燃怪独,凶锐辟蝗符。密牍重缄授,先程间道驱。沿乡豪横子,戢戢蝶愁蛛。百县贪婪吏,纷纷鹿畏貙。民皆传有幸,罪弗织无辜。气肃开秋翳,声廉仗褐徒。荐之丞九品,赏以橐千珠。熟读明心鉴,羞交昨舌儒。功名抒郁勃,荣宠及妻孥。扫涤经年狱,搜焚大泽逋。守刚殊殉愎,褫职竟缘迂。此后还真璞,从前悔滥竽。寸心参窅窅,六合走躣躣。问道崆峒氏,谈禅主客图。气雄淩泰华,拇茧蹴岷泸。地脉罗经辨,天浆玉斗㪺。精灵能摄鬼,敕勒善驯狐。剑客资商剑,壶公别抱壶。鍊眸星共碧,锻骨鹤同臞。醉便呵驺骑,间频狎贩屠。近年将八十,玩俗益痴愚。富贵真优孟,烟飙几迈徂。拍筵相论述,掷筑为嚱吁。漫结铁椎者,同抽金仆姑。寄言李阿李,指尔尽夫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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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棹循长津,三里一微曲。
岸树郁明秀,照水似新绿。
人语杂鸥凫,烟色澹村屋。
夕日含尚绚,山蔼吐且蓄。
天空景善变,暑退气犹溽。
微雨忽东来,薄洒意已足。
延赏集群妙,澄虑寡埃浊。
良俦各栩栩,携尊醉芳醁。
桐枝高未秋,先有啼秋乌。
乌啼高枝寒,在客闻何娱。
君动将母思,别我长安都。
落梦中条山,天界分蒲姑。
桑乾不过代,隘壁青千纡。
采兰堪慰心,敢怨筋力劬?
望云隔沧海,所愿吾岂殊?
奈何孑影怜,尚此风尘途。
每发一论奇,直扫古人障。
座无陈元龙,使我饮不畅。
金城开酒泉,天险玉门嶂。
近闻出匣刀,脔割与时当。
自惭毛不丰,凌飙畏摧宕。
但指红山云,遥识春气王。
暌面将六年,思之我心怆。
安有崆峒书,来慰旧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