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妇含情半自伤,有丹疑可驻春光。
樽前好事风前影,雨底残脂泪底妆。
倩此落霞烘老圃,趁他飞絮绕横塘。
珠帘锦瑟南朝怨,乐府谁翻字字香。
少妇含情半自伤,有丹疑可驻春光。
樽前好事风前影,雨底残脂泪底妆。
倩此落霞烘老圃,趁他飞絮绕横塘。
珠帘锦瑟南朝怨,乐府谁翻字字香。
这首明代朱承爵的《落花诗次文徵仲韵二首(其二)》以细腻的情感描绘了一位少妇在春光流逝中的哀愁与无奈。首句“少妇含情半自伤”,通过“含情”和“自伤”刻画出女子内心深处的敏感与哀怨,暗示着青春易逝的感慨。
“有丹疑可驻春光”进一步表达了她对留住美好时光的渴望,即使有美容之丹也无法抵挡岁月的流转。“樽前好事风前影”描绘了她在酒杯前的孤独身影,如同风中摇曳的幻影,暗指欢乐不再,只剩寂寞。“雨底残脂泪底妆”则形象地写出她在雨中独自哭泣,脂粉残痕与泪水交融,显得凄凉。
“倩此落霞烘老圃”借落霞映照老去的园子,寓言自己的青春不再,而“趁他飞絮绕横塘”则以飘零的柳絮象征着生活的无常和自己的飘泊。最后两句,“珠帘锦瑟南朝怨,乐府谁翻字字香”,女子的哀怨化为南朝宫词般的韵律,虽美却带着深深的哀愁,仿佛每一字都散发着忧郁的香气。
整体来看,这首诗通过细致入微的描绘,展现了少妇面对春光消逝、青春不再的无奈与哀怨,以及对往昔美好时光的怀念,具有浓郁的情感色彩和深沉的艺术感染力。
古人观世道,首重在人心。
天地纵多故,此志终昭森。
其或不然者,天地且胥沉。
是以子孟子,苦口距诐淫。
斯人方寸地,治乱所侵寻。
奚止中流壶,区区千黄金。
自从炎汉后,二千年于今。
人心虽日替,犹仗一线任。
有时见皎日,一启昏霾阴。
有时遇震雷,一发哑钟瘖。
支架此大造,廓清良有壬。
胡为迩日来,浇薄不可禁。
凌夷成痼疾,沉绵日以深。
渐且入膏肓,医和无能针。
四民纵殷阜,亦复非好音。
而况日局促,游鱼在沸鬵。
普天苦人满,衣食难为周。
农也颇力耕,所苦乏田畴。
再易三易地,高价十倍求。
商也更大耗,子母不见酬。
架虚以欺人,强半成漏舟。
桓桓者兵耶,简练尤缪悠。
其寔乃市人,何以称好仇。
更有诸勋术,生齿日以稠。
不耕而不织,糜饷坐若流。
势且蔑可继,道在豫为谋。
空教圣天子,玉烛亲纲缪。
诸公称股肱,而徒安苟偷。
足食与足兵,果何道之由。
文章虽小道,元气所节宣。
三才有橐钥,冥冥嘘其间。
随运为降升,良亦非苟然。
列朝诸著述,大概略可言。
有人一振之,旋转盖如环。
而今胡日下,东流势不还。
强者成枭狐,弱者成寒蝉。
天地失正声,莫遏群儿喧。
其在洪范中,咎徵岂无端。
杞人窃搔首,作诗志忧患。
《感怀》【清·全祖望】古人观世道,首重在人心。天地纵多故,此志终昭森。其或不然者,天地且胥沉。是以子孟子,苦口距诐淫。斯人方寸地,治乱所侵寻。奚止中流壶,区区千黄金。自从炎汉后,二千年于今。人心虽日替,犹仗一线任。有时见皎日,一启昏霾阴。有时遇震雷,一发哑钟瘖。支架此大造,廓清良有壬。胡为迩日来,浇薄不可禁。凌夷成痼疾,沉绵日以深。渐且入膏肓,医和无能针。四民纵殷阜,亦复非好音。而况日局促,游鱼在沸鬵。普天苦人满,衣食难为周。农也颇力耕,所苦乏田畴。再易三易地,高价十倍求。商也更大耗,子母不见酬。架虚以欺人,强半成漏舟。桓桓者兵耶,简练尤缪悠。其寔乃市人,何以称好仇。更有诸勋术,生齿日以稠。不耕而不织,糜饷坐若流。势且蔑可继,道在豫为谋。空教圣天子,玉烛亲纲缪。诸公称股肱,而徒安苟偷。足食与足兵,果何道之由。文章虽小道,元气所节宣。三才有橐钥,冥冥嘘其间。随运为降升,良亦非苟然。列朝诸著述,大概略可言。有人一振之,旋转盖如环。而今胡日下,东流势不还。强者成枭狐,弱者成寒蝉。天地失正声,莫遏群儿喧。其在洪范中,咎徵岂无端。杞人窃搔首,作诗志忧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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