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乐久生,固以生为乐。
乐生必恶死,佛老均束缚。
圣云夕死可,岂谓甘冥漠。
哭颜遂至恸,怀抱亦已恶。
我生踰圣年,自省甚可怍。
功名意颇厌,嗜好情更薄。
生存何以遣,又不耽寂寞。
鸟兽难同群,吾徒尤落落。
古人或放达,纵酒以自托。
儳然不终日,是非昧今昨。
大哉死乎叹,乘化聊一噱。
世人乐久生,固以生为乐。
乐生必恶死,佛老均束缚。
圣云夕死可,岂谓甘冥漠。
哭颜遂至恸,怀抱亦已恶。
我生踰圣年,自省甚可怍。
功名意颇厌,嗜好情更薄。
生存何以遣,又不耽寂寞。
鸟兽难同群,吾徒尤落落。
古人或放达,纵酒以自托。
儳然不终日,是非昧今昨。
大哉死乎叹,乘化聊一噱。
这首诗是清代末期近现代初年的诗人郑孝胥所作,题为《孔子生日(其二)》。诗中,作者探讨了人生与生死的主题,表达了对世俗追求享乐和畏惧死亡的看法。他认为,世人往往过于看重生命,甚至惧怕死亡,而佛教和道教的思想也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人们对生死的理解。
诗人引用孔子的观点,认为即使晚景凄凉,也不应视死如归,反而表达了深深的哀痛。他反思自己的人生,感到惭愧,因为他在功名心和嗜好上并无太大追求,但仍无法摆脱人生的困扰,不满足于平淡的生活,也无法完全融入鸟兽般的自然状态。
诗人提到古人中有放达之人,通过饮酒来寻求解脱,但他们也无法彻底摆脱时间的流转和是非的纠葛。最后,诗人感叹生死之大,试图以豁达的态度面对,姑且以顺应自然的变化为乐。
整首诗语言质朴,情感深沉,展现了作者对人生哲理的独特见解和对生死问题的深刻思考。
番禺画史何好奇,以鹭作路思作鸶。
孤为一世功名路,九拟鲁论君子思。
古来工艺皆有谏,此画于人亦深鉴。
翔集低昂敛鸣缩,舒近时临容止变。
举者忽下去忽归,半窥鱼跃半防机。
藏形不向青边立,蔽影多从白处飞。
寒塘浅水黄芦叶,暂寓旋消鸿踏雪。
人物虽殊戒虑同,座右箴铭为谁揭。
君不闻天宝年中乐声技,歌舞排场逞新戏。
教坊门外揭碑名,锦绣钩栏如鼎沸。
初看散末起家门,衣袖郎当骨格存。
咬文嚼字澜翻舌,勾引春风入座温。
年少书生果谁氏,弄假成真太相似。
左呼右闹只自如,博带峨冠竟谁是。
众中突出净老狂,东涂西抹何狼獊。
解令笑者变成哭,直教閒处翻成忙。
粉头行首临后出,眼角生娇眉弄色。
从前人物空自哗,一顾广场皆寂寞。
障中挝鼓外击锣,初来队子后插科。
朱衣画裤纷相剧,文身倛面森前傩。
拿生院本真足数,触剑吞刀并吐火。
千奇百巧忽不前,满地桃花细腰舞。
酒家食店拥娼楼,玉壶翠釜蒸馒头。
稠人广座日卓午,捧盏擎柈争劝酬。
眼中不类心中事,嬉笑相同饥饱异。
可怜乐极易生愁,回首斜阳忽无处。
悲欢离合总虚空,好恶妍媸变幻中。
世间万事皆如此,何必钩栏看画工。
《唐人钩栏图》【明·张宁】君不闻天宝年中乐声技,歌舞排场逞新戏。教坊门外揭碑名,锦绣钩栏如鼎沸。初看散末起家门,衣袖郎当骨格存。咬文嚼字澜翻舌,勾引春风入座温。年少书生果谁氏,弄假成真太相似。左呼右闹只自如,博带峨冠竟谁是。众中突出净老狂,东涂西抹何狼獊。解令笑者变成哭,直教閒处翻成忙。粉头行首临后出,眼角生娇眉弄色。从前人物空自哗,一顾广场皆寂寞。障中挝鼓外击锣,初来队子后插科。朱衣画裤纷相剧,文身倛面森前傩。拿生院本真足数,触剑吞刀并吐火。千奇百巧忽不前,满地桃花细腰舞。酒家食店拥娼楼,玉壶翠釜蒸馒头。稠人广座日卓午,捧盏擎柈争劝酬。眼中不类心中事,嬉笑相同饥饱异。可怜乐极易生愁,回首斜阳忽无处。悲欢离合总虚空,好恶妍媸变幻中。世间万事皆如此,何必钩栏看画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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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不闻沉香亭前鸣羯鼓,翻厌丝桐污人耳。
新声媚质两浮靡,世好难凭每如此。
屏山隐者爱幽寻,山下青松横素琴。
纷纷红紫久无色,消尽人间金革音。
蒿莱满地迷烟雨,一曲吴讴乱宫羽。
钟期长往梓人亡,日落天低秋思苦。
九月十五住杭州,潇潇风雨生离愁。
閒寻败笔作图画,生纸烂墨伤昏眸。
小鬟立侍笑欲倒,走入幽闺向娘道。
山头颓似土灰堆,树根乱若蓬蒿草。
空中四鸟飞横斜,笔浓大如赤老鸦。
乌纱素服一閒客,坐看去鸟弹琵琶。
我生不是丹青者,适兴投情恣挥写。
等閒涂抹岂足言,便有旁观说高下。
何况嵇康妙绝伦,清谈旷视能容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