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首诗《闽中新乐府录二首》的第二首,是清代诗人林纾对当时社会现象的讽刺与批判。诗中以“检历日”为题,借以探讨婚姻、丧葬等人生大事中人们对于“日家”(即风水先生)的依赖,以及这种依赖背后所反映的社会现象和思想误区。
诗的开头“检历日,检历日,婚葬待决日家笔”,点明了人们在婚嫁、丧葬等重要时刻对“日家”的依赖,暗示了社会上对于这类迷信活动的普遍接受。接着,“欧西通国无日家,国强人富操何术”一句,对比了西方国家的国情与“日家”在中国的作用,暗含了对西方文明的推崇和对中国传统迷信的批评。
“我笑马迁传日者,史笔虽高见斯下”表达了诗人对历史记载中关于“日家”的描述持怀疑态度,认为历史记录应当更客观、公正。接下来的几句,通过描述“日家”在婚丧嫁娶中的角色和作用,揭示了其在社会生活中的影响力,同时也对“日家”所依据的理论和实践提出了质疑。
“西人事死道近墨,自亡迨葬廿四刻”将西方与中国的丧葬习俗进行对比,指出西方在对待死亡的态度上更为理性,而中国则过于依赖传统的迷信仪式。这一对比反映了诗人对中西文化差异的思考。
“若使人人待日家,丧堂已被巡捕逼”一句,进一步强调了对“日家”迷信行为的批评,暗示了政府对这种行为的干预,体现了社会管理与传统文化之间的冲突。
“葬亲我国胜欧西,必须择日真无稽”表达了对选择葬礼日期的迷信行为的质疑,认为这种做法缺乏科学依据,是对资源的浪费。
“一心孝,一求福,一半欣幸一半哭”描绘了孝子在面对亲人去世时的复杂心情,既包含了对逝者的哀悼,也体现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命运的无奈。
“我想此时孝子心,天人大战堪捧腹”一句,以幽默的方式表达了对孝子内心矛盾的同情,同时也对社会现象进行了讽刺。
“因之追论司天台,好言休咎斯奇哉”提到了古代的天文观测机构,讽刺了古人对于天象的迷信解读,并指出这种解读往往与实际结果不符。
“星流彗见皆言祸,占经论说真蠢才”批评了古人对于天象变化的解释,认为这些解释往往是荒谬的。
“立冬以后流星会,地球行入流星内”描述了一种科学现象,指出流星并非预示灾难,而是自然现象。
“占言星走主乱离,同治中兴却见之”通过历史事件的对比,指出占星术的预测往往与实际情况不符。
“彗星轨道有定处,一年各有应行度”说明彗星的运行是有规律可循的,不是预示灾难的象征。
“嘉庆之时彗竟天,何由国泰民丰年”通过历史事实的陈述,指出国泰民安并非由彗星的出现决定。
“须言人事舍天象,大家无作懵懵想”强调了人类自身努力的重要性,反对过分依赖天象预测。
“天变由无一定殃,日家之说尤荒唐”总结了对迷信行为的批评,指出天灾人祸并非由天象决定,而是由人类自身的行为和决策所导致。
“惠迪从逆理归一,不必长年检历日”表达了对道德原则的重视,认为遵循正确的道德准则比长期依赖日历上的日期更为重要。
整首诗通过对社会现象的讽刺与批判,展现了诗人对传统文化中迷信成分的反思,以及对科学理性的倡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