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楼危压晴霓,楼下波光数毛发。
雕甍刻桷出烟霞,万瓦参差鹏翼截。
兰汀蕙浦入平芜,天远孤帆望中灭。
屈平宋玉情不尽,千古依然在风月。
漂零坐想十年旧,岁月飞驰争列缺。
青云交友梦魂断,白首渔樵诚契阔。
安居环堵袁安老,泣抱荆珍卞和刖。
折杨虽俚亦知名,犹欲楼中赓白雪。
白云楼危压晴霓,楼下波光数毛发。
雕甍刻桷出烟霞,万瓦参差鹏翼截。
兰汀蕙浦入平芜,天远孤帆望中灭。
屈平宋玉情不尽,千古依然在风月。
漂零坐想十年旧,岁月飞驰争列缺。
青云交友梦魂断,白首渔樵诚契阔。
安居环堵袁安老,泣抱荆珍卞和刖。
折杨虽俚亦知名,犹欲楼中赓白雪。
这首诗描绘了一座高耸入云的白云楼,楼体华美,仿佛与晴空中的彩虹竞相辉映。楼下的湖面波光粼粼,如同细小的发丝。建筑的细节精致,仿佛在烟霞中若隐若现,屋瓦错落有致,犹如大鹏展翅。诗人将目光投向远方,兰草汀洲和茂密的水边草地延伸至无尽的平野,天边孤帆渐行渐远。
诗人借屈原和宋玉的情感寄托,表达对历史长河中永恒情感的感慨。他回忆起自己漂泊的岁月,感叹时光匆匆流逝,人事如梭。曾经的青云之志和友情梦想如今已成泡影,渔樵生涯的孤独与沧桑令人感伤。然而,诗人仍怀揣着袁安般的安然之心,尽管生活困顿,如卞和般遭遇挫折,但仍期待能在此楼中续写如《白雪歌》般的佳作,展现出坚韧不屈的人生态度。
洛阳自为都,二千有馀年。
举步图籍中,开目今古间。
西北岌宫殿,东南倾山川。
照人伊洛清,迎门嵩少寒。
水竹最佳处,履道之南偏。
下有幽人室,一径通柴关。
蓬蒿隐其居,藜藿品其餐。
上亲下妻子,厚薄随其缘。
人虽不堪忧,己亦不改安。
阅史悟兴亡,探经得根源。
有客谓予曰,子独不通权。
清朝能用才,圣主正求贤。
道德与仁义,不徒为空言。
功业贵及时,何不求美官。
上食天子禄,下拯苍生残。
通衢张大第,负郭广良田。
朱门烂金紫,青楼繁管弦。
外厩列肥骏,后庭罗纤妍。
入则坐虚堂,出则乘华轩。
冠剑何烨烨,气体自舒闲。
高谈天下事,广坐生晴烟。
人莫敢仰视,屏息候其颜。
此所谓男子,志可得而观。
又何必自苦,形容若枯鳣。
道古人行事,拾前世遗编。
而临水一沟,而爱竹数竿。
此所谓匹夫,节何足而攀。
予敢对客曰,事有难其诠。
身非好敝缊,口非恶珍膻。
岂不知系匏,而固辞执鞭。
盖惧观朵颐,敢忘贲丘园。
深极有层波,峻极有层巅。
履之若平地,此非人所艰。
贫贱人所苦,富贵人所迁。
处之若无事,此诚人所难。
进行己之道,退养己之全。
既未之易地,胡为乎不坚。
敢谓客之说,曾无所取焉。
猗嗟乎玉兮,产之于荆山。
和氏虽云知,楚国未为然。
污隆道屈伸,进退时后先。
苟不循此理,玉毁谁之愆。
道之未行兮,其命也在天。
近日游三城,薄言尚盘桓。
当世之名卿,加等为之延。
或清夜论道,或后池漾船。
数夕文酒会,有无涯之欢。
十月初寒外,万叶清霜前。
归来到环堵,竹窗晴醉眠。
仰谢君子知,代书成此篇。
《寄谢三城太守韩子华舍人》【宋·邵雍】洛阳自为都,二千有馀年。举步图籍中,开目今古间。西北岌宫殿,东南倾山川。照人伊洛清,迎门嵩少寒。水竹最佳处,履道之南偏。下有幽人室,一径通柴关。蓬蒿隐其居,藜藿品其餐。上亲下妻子,厚薄随其缘。人虽不堪忧,己亦不改安。阅史悟兴亡,探经得根源。有客谓予曰,子独不通权。清朝能用才,圣主正求贤。道德与仁义,不徒为空言。功业贵及时,何不求美官。上食天子禄,下拯苍生残。通衢张大第,负郭广良田。朱门烂金紫,青楼繁管弦。外厩列肥骏,后庭罗纤妍。入则坐虚堂,出则乘华轩。冠剑何烨烨,气体自舒闲。高谈天下事,广坐生晴烟。人莫敢仰视,屏息候其颜。此所谓男子,志可得而观。又何必自苦,形容若枯鳣。道古人行事,拾前世遗编。而临水一沟,而爱竹数竿。此所谓匹夫,节何足而攀。予敢对客曰,事有难其诠。身非好敝缊,口非恶珍膻。岂不知系匏,而固辞执鞭。盖惧观朵颐,敢忘贲丘园。深极有层波,峻极有层巅。履之若平地,此非人所艰。贫贱人所苦,富贵人所迁。处之若无事,此诚人所难。进行己之道,退养己之全。既未之易地,胡为乎不坚。敢谓客之说,曾无所取焉。猗嗟乎玉兮,产之于荆山。和氏虽云知,楚国未为然。污隆道屈伸,进退时后先。苟不循此理,玉毁谁之愆。道之未行兮,其命也在天。近日游三城,薄言尚盘桓。当世之名卿,加等为之延。或清夜论道,或后池漾船。数夕文酒会,有无涯之欢。十月初寒外,万叶清霜前。归来到环堵,竹窗晴醉眠。仰谢君子知,代书成此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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