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有狭邪,狭邪不容车。
三河诸少年,矜誇意气殊。
不为家人产,坐享鄠杜腴。
不为王侯第,宝玉厕门枢。
从奴衣火浣,下客蹑真珠。
千盘盛玛瑙,双手碎珊瑚。
走马出长楸,斗鸡绝九衢。
调笑桑中妇,阑入酒家胡。
酒家高楼上,盈盈二八姝。
少年拥高座,载以结楼居。
阿房践锦绣,画阁踏氍毹。
朝饮数斗尽,暮倾一石馀。
自从回末照,肝肠生死俱。
长安有狭邪,狭邪不容车。
三河诸少年,矜誇意气殊。
不为家人产,坐享鄠杜腴。
不为王侯第,宝玉厕门枢。
从奴衣火浣,下客蹑真珠。
千盘盛玛瑙,双手碎珊瑚。
走马出长楸,斗鸡绝九衢。
调笑桑中妇,阑入酒家胡。
酒家高楼上,盈盈二八姝。
少年拥高座,载以结楼居。
阿房践锦绣,画阁踏氍毹。
朝饮数斗尽,暮倾一石馀。
自从回末照,肝肠生死俱。
这首诗描绘了明朝时期长安城内奢靡的生活景象,通过“狭邪”这一特定地点,展现了当时社会上层人物的放纵与挥霍无度。诗中运用了一系列生动的比喻和形象的描绘,如“不为家人产,坐享鄠杜腴”、“从奴衣火浣,下客蹑真珠”,形象地刻画了这些人物的奢华生活。同时,也通过“调笑桑中妇,阑入酒家胡”等描述,揭示了当时社会风气的轻浮与道德沦丧。
“酒家高楼上,盈盈二八姝。少年拥高座,载以结楼居”则进一步展示了这些人物在酒肆中的豪奢行为,以及他们对女性的轻视与玩弄。而“阿房践锦绣,画阁踏氍毹”更是将这种奢侈推向极致,通过对比,突出了人物生活的奢华与浪费。
最后,“朝饮数斗尽,暮倾一石馀。自从回末照,肝肠生死俱”则表达了诗人对这种生活方式的批判与无奈,暗示了这种奢侈生活背后的空虚与痛苦,以及对人性本质的深刻反思。
整体而言,这首诗通过对长安狭邪之地的描写,不仅展现了明代社会上层人物的奢华生活,更反映了当时社会风气的败坏与人性的扭曲,具有较强的批判性和警示意义。
晓风射篷冷,残月含江碧。
欸乃听声声,引入云水窟。
船头老人兴,遥遥语指石。
突兀蛟龙腾,氤氲风雨积。
夜长烟瘴迷,横矗晓天白。
山高路崎岖,断崖悬千尺。
低压打头来,崔嵬势欲掷。
一湾琵琶洲,天然形绣陌。
弹自不成声,长指日出没。
推篷證所闻,果尔挹秀色。
苍茫千百年,独立谁为客。
风流谢太傅,高隐适裙屐。
东眺复西眺,白云自今昔。
石兮不能言,云影望中隔。
三月皇州春正瀰,日出烟花粲纷绮。
白玉桥通仙掖斜,黄金阁向中天起。
谁张绢素为此图,雕鞍骏马行甚都。
似是南宫初宴罢,春风飒沓光载途。
胡君马上青云客,亸袖新袍漾深碧。
揽辔回看上苑花,扬鞭忽过南城陌。
陌上垂杨拂锦鞯,晴丝芳草摇春妍。
同行三百独意气,夹道人争羡少年。
看君年少才复奇,纵横落笔无留思。
朝来受诏日中上,万言慷慨真忧时。
丈夫立身良不易,多君已是圭璋器。
清庙明堂用岂徒,蹉跎虚负平生志。
东崖野人结茅屋,一道清溪数竿竹。
山月江云邀上楼,细草幽花迎径躅。
丹青独擅当时名,醉落长毫应有神。
淡烟疏树成村晚,花落鸟啼深谷春。
白昼能呼月,六月惨飞雪。
手中造化如弄丸,仰空大笑天地拙。
嗟尔名家世所闻,郑虔韦偃皆凡群。
平生攻意不攻象,笔阵直破曹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