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恨地。百年战伐能记。
层层劫烬閟重渊,潜虬不起。
但看东海长红桑,蓬莱极目无际。耿长剑,谁更倚。
虞泉坠日难系。鼓声断处月沈沈,浪淘故垒。
返魂槎客若重来,酬君清泪铅水。
夕阳一霎见蜃市。又罡风、吹堕千里。
欲问人间何世。
看寒流涌出,汉家明月,消瘦姮娥山河里。
沈恨地。百年战伐能记。
层层劫烬閟重渊,潜虬不起。
但看东海长红桑,蓬莱极目无际。耿长剑,谁更倚。
虞泉坠日难系。鼓声断处月沈沈,浪淘故垒。
返魂槎客若重来,酬君清泪铅水。
夕阳一霎见蜃市。又罡风、吹堕千里。
欲问人间何世。
看寒流涌出,汉家明月,消瘦姮娥山河里。
这首诗是梁启超先生以基隆为背景所作的怀古之作,表达了对历史沧桑和壮志未酬的感慨。"沈恨地"开篇,直指历史沉淀的沉痛情感,百年战伐的痕迹深藏于地底,如同潜伏的龙,不显峥嵘。接着,诗人描绘了东海边的红桑与蓬莱仙境,暗示着历史的遥远与渺茫,而"耿长剑,谁更倚"则寄托了英雄无处施展抱负的失落。
"虞泉坠日难系"引用神话,表达时光流逝无法挽留的无奈,"鼓声断处月沈沈,浪淘故垒"则通过战鼓声息和月色下的残垣,勾勒出战争遗迹在岁月中消磨的景象。诗人设想如果能有仙人之舟重返,他愿以清泪化铅水,表达对往昔的深深怀念。
"夕阳一霎见蜃市"描绘出夕阳下海市蜃楼的幻象,象征着短暂的美好与虚幻。"罡风、吹堕千里"则象征着世事变迁,千里之外的未知命运。最后,诗人以"看寒流涌出,汉家明月,消瘦姮娥山河里"收束,借月光下的嫦娥形象,感叹江山如画,人事已非,流露出对历史变迁和国家兴衰的深深忧虑。
整体而言,这首诗情感深沉,语言凝练,通过对基隆古战场的描绘,寄寓了对历史的反思和对未来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