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逢胥吏面,唾欲捣其胸。
伤哉彼何罪,造化生蛇虫。
田宅世无有,妻孥腹屡空。
人家词讼起,踊跃时命通。
天性本怀恶,煎熬仍怕穷。
得钱即欢喜,道理那能公。
州府珍宝馈,县官筵席供。
吏赃黥且死,州县多宽容。
三尺既虚设,民冤诉高穹。
高穹不垂耳,官吏屋俱丰。
人逢胥吏面,唾欲捣其胸。
伤哉彼何罪,造化生蛇虫。
田宅世无有,妻孥腹屡空。
人家词讼起,踊跃时命通。
天性本怀恶,煎熬仍怕穷。
得钱即欢喜,道理那能公。
州府珍宝馈,县官筵席供。
吏赃黥且死,州县多宽容。
三尺既虚设,民冤诉高穹。
高穹不垂耳,官吏屋俱丰。
这首诗《憎吏行》是宋代诗人陈藻所作,表达了对胥吏阶层的深深厌恶和对社会不公的批判。诗中通过描绘胥吏对待百姓的恶劣态度,如“人逢胥吏面,唾欲捣其胸”,反映出他们对弱势群体的欺压。诗人感叹胥吏本身并无罪过,却因生在权势阶层而成为害虫,“造化生蛇虫”形象地揭示了这种无奈。
诗中进一步揭示了胥吏贪腐的本质,他们无视田宅破败、妻儿挨饿的现实,“田宅世无有,妻孥腹屡空”,却因权力而兴风作浪,甚至在百姓陷入困境时,他们反而从中渔利,“人家词讼起,踊跃时命通”。诗人痛斥胥吏的贪婪与不公,“得钱即欢喜,道理那能公”。
对于胥吏的腐败行为,法律本应制裁,然而诗中揭露了官场的黑暗面:“吏赃黥且死,州县多宽容”,胥吏犯罪往往能得到宽大处理,法律的威严荡然无存。诗人以“三尺既虚设,民冤诉高穹”表达对公正法制的失望,而“高穹不垂耳,官吏屋俱丰”则讽刺了天高皇帝远,底层人民的诉求无法得到回应,官员们的奢华生活与百姓的困苦形成鲜明对比。
总的来说,《憎吏行》是一首揭露社会不公、批判胥吏腐败的讽刺诗,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现实问题,具有强烈的批判意识和深刻的社会洞察力。
众心爱金玉,众口贪酒肉。
何如此溪翁,饮瓢亦自足?
溪南刈薪草,溪北修墙屋。
岁种一顷田,春驱两黄犊。
于中甚安适,此外无营欲。
溪畔偶相逢,庵中遂同宿。
辞翁向朝市,问我何官禄?
虚言笑杀翁,郎官应列宿。
扶杖起病初,策马力未任。
既懒出门去,亦无客来寻。
以此遂成闲,闲步绕园林。
天晓烟景澹,树寒鸟雀深。
一酌池上酒,数声竹间吟。
寄言东曹长,当知幽独心。
忽忆前年科第后,此时鸡鹤暂同群。
秋风惆怅须吹散,鸡在中庭鹤在云。
真娘墓,虎丘道。
不识真娘镜中面,唯见真娘墓头草。
霜摧桃李风折莲,真娘死时犹少年。
脂肤荑手不牢固,世间尤物难留连。
难留连,易销歇,塞北花,江南雪。
今年到时夏云白,去年来时秋树红。
两度见山心有愧,皆因王事到山中。
炉火欲销灯欲尽,夜长相对百忧生。
他时诸处重相见,莫忘今宵灯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