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各有一适,汝性何独偏?
爱闲亦爱官,讳讥亦讳钱。
一心持两端,一身期万全。
顾此而失彼,忧愁伤肺肝。
人生朝露促,世福谁能兼。
裴相岂不达,发白方壮年。
北窗高卧人,垂老缺朝餐。
良无丘壑贵,安有火食仙。
陵谷且难平,稊米宁不然。
一毛附马体,安问缺与完。
角者夺其齿,飞者不能潜。
鹏飞不笑鸴,夔行不爱蚿。
尔莫信尔意,两粥拥衾眠。
人各有一适,汝性何独偏?
爱闲亦爱官,讳讥亦讳钱。
一心持两端,一身期万全。
顾此而失彼,忧愁伤肺肝。
人生朝露促,世福谁能兼。
裴相岂不达,发白方壮年。
北窗高卧人,垂老缺朝餐。
良无丘壑贵,安有火食仙。
陵谷且难平,稊米宁不然。
一毛附马体,安问缺与完。
角者夺其齿,飞者不能潜。
鹏飞不笑鸴,夔行不爱蚿。
尔莫信尔意,两粥拥衾眠。
这首诗是明代袁宗道仿照李白风格所作的《咏怀》,以寓言和对比的方式表达了对人生的独特见解。诗人指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,但主人公的个性显得过于纠结,既爱清闲又恋官位,既怕批评又避财利,试图在两者之间寻求平衡,结果却导致顾此失彼,内心忧虑。他借用裴相的例子,说明即使像裴度这样地位显赫的人,晚年也难免发白体衰,甚至有时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。诗人进一步强调,追求完美和超脱世俗的境界往往是困难的,即使是微小的满足也可能带来快乐,不必过于执着于权势或物质。最后,诗人劝诫人们不要过于坚持自我意愿,要学会随和,如鹏鸟飞翔不嘲笑小鸟,独行的夔兽不会羡慕蛇类,应以平常心对待生活的得失。整首诗寓言深刻,富有哲理,体现了袁宗道对人生复杂性的洞察。
蔡先生,尔有含霜饮露之神骨,又有餐霞映日之仙颜。
心游西域旃檀国,足踏东海蓬莱山。
自从混沌既剖,战争以还。
长平一坑四十万,中间岂必尽愚顽。
亦有缠婴世网,无处逃閒。
亦有沉酣俗味,辄起嗔贪。
达磨大士久逃龛,紫气清牛已出关。
辟支小禅空浪谈,金水竭尽发䰐鬖。
先生挺足起其间,左招桂父右揖瞿昙。
慧识灵心方寸涵,烟霞世界一肩担。
亦尝莆田试宰,香山治蛮。
鲤湖九漈声潺湲,十洲缥缈期跻攀。
先生身佩灵箓,口诵法函。
瑶琴再鼓清风含,绕城桃李色斓斑。
轻刑薄赋惠市阛,饮冰嚼檗情如甘。
两地棠阴比召南,即今凫舄影高翾。
宫阙金陵碧汉参,粉署委蛇动佩环,何殊内殿鹓鸾班。
先生劝上帝以好生为大德,以清静为乐耽。
趾如仁麟不轻践,啄如威凤不多婪。
无怀葛天当再见,清都乐国夫何惭。
出入阊阖整朝簪,苍龙夹毂狮象骖。
真仙大佛现尘寰,何必远数如来及老聃。
《真仙大佛歌赠蔡五岳明府》【明·韩上桂】蔡先生,尔有含霜饮露之神骨,又有餐霞映日之仙颜。心游西域旃檀国,足踏东海蓬莱山。自从混沌既剖,战争以还。长平一坑四十万,中间岂必尽愚顽。亦有缠婴世网,无处逃閒。亦有沉酣俗味,辄起嗔贪。达磨大士久逃龛,紫气清牛已出关。辟支小禅空浪谈,金水竭尽发䰐鬖。先生挺足起其间,左招桂父右揖瞿昙。慧识灵心方寸涵,烟霞世界一肩担。亦尝莆田试宰,香山治蛮。鲤湖九漈声潺湲,十洲缥缈期跻攀。先生身佩灵箓,口诵法函。瑶琴再鼓清风含,绕城桃李色斓斑。轻刑薄赋惠市阛,饮冰嚼檗情如甘。两地棠阴比召南,即今凫舄影高翾。宫阙金陵碧汉参,粉署委蛇动佩环,何殊内殿鹓鸾班。先生劝上帝以好生为大德,以清静为乐耽。趾如仁麟不轻践,啄如威凤不多婪。无怀葛天当再见,清都乐国夫何惭。出入阊阖整朝簪,苍龙夹毂狮象骖。真仙大佛现尘寰,何必远数如来及老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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淳于虽滑稽,亦是齐快婿。
大笑似轻狂,微词却深诣。
献笼表信诚,操蹄喻蒙蔽。
解纷会有权,炙輠元非伪。
君今缔朱门,婚接天潢贵。
桃李盛生春,雀屏俨增丽。
虽称戚里荣,而无纨裤气。
读书破典坟,剖理极玄秘。
笔势三峡流,谈锋万人避。
草隶造独工,篆刻仍兼技。
南来恣遨游,结交奭衍辈。
谈天似可酬,雕龙堪作对。
遂令粤海滨,恍接稷下会。
岁晏逝言归,名王应拥彗。
绮席特留髡,簪珥多遗坠。
一石既尽时,知君如何醉。
夷齐虽渴死,不饮盗泉浆。
颜回虽饿死,不食覆车粮。
蝍蛆甘腐带,青蝇嗜恶壤。
凤凰翔千仞,振足来高冈。
君子秉大道,缅邈羲与黄。
岂无曲者容,不若抗而方。
孔子不伯周,管仲不皇唐。
小人徒唧唧,谁与论短长。
阳月小春景,乾坤姤复时。
黄云覆原野,白雾障江湄。
修墓惭非古,崩防袛自悲。
三秋如瞬息,梦寐聆音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