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意人情,各喜盗平。盗在当身,胡不自嗔。
窃义窃仁,曰我圣人。盗钩曰偷,盗国曰侯。
侯门义存,矧夫一尊。吴荆淫号,中土云奔。
自兹以往,安可复论。智为盗取,圣为盗守。
始负而走,终居若有。斗斛权衡,既作弥争。
斧钺轩冕,谁宠谁惊。圣人不耻,大盗不止。
焚符破玺,而民朴鄙。胶离朱目,塞瞽矌耳。
削史钳墨,如攦倕指。至德玄同,容成诸氏。
鸢飞戾天,鱼静于水。盗蹠亡言,啍啍日已。
圣人复起,孰能盗诡。胠箧之徒,自生自死。
物意人情,各喜盗平。盗在当身,胡不自嗔。
窃义窃仁,曰我圣人。盗钩曰偷,盗国曰侯。
侯门义存,矧夫一尊。吴荆淫号,中土云奔。
自兹以往,安可复论。智为盗取,圣为盗守。
始负而走,终居若有。斗斛权衡,既作弥争。
斧钺轩冕,谁宠谁惊。圣人不耻,大盗不止。
焚符破玺,而民朴鄙。胶离朱目,塞瞽矌耳。
削史钳墨,如攦倕指。至德玄同,容成诸氏。
鸢飞戾天,鱼静于水。盗蹠亡言,啍啍日已。
圣人复起,孰能盗诡。胠箧之徒,自生自死。
此诗《读南华外篇述以四言十五章(其三)胠箧》由明代诗人郭之奇所作。诗中探讨了“盗”这一概念在不同情境下的复杂性与多面性,以及“圣人”与“盗”的角色转换与相互关系。
诗开篇即提出“物意人情,各喜盗平”,指出事物与人的喜好往往基于对“盗”的理解与接受程度。接着,通过对比“盗在当身”与“胡不自嗔”,揭示了人们对于自身行为的忽视或自我谴责之间的矛盾心理。
“窃义窃仁,曰我圣人;盗钩曰偷,盗国曰侯”两句,将“圣人”与“盗”进行对比,指出两者在不同情境下身份的转换,强调了道德与权力的相对性。随后,“侯门义存,矧夫一尊”进一步阐述了权力与道德之间的关系,暗示即使在权力中心,道德原则也可能被忽视。
接下来,诗人描述了吴荆的淫乱与中土的奔逃,以此作为背景,引出“自兹以往,安可复论”的感慨,表达了对混乱与道德沦丧的忧虑。通过“智为盗取,圣为盗守”这一对偶句,诗人探讨了智慧与道德之间的冲突,以及圣人如何在维护秩序的同时,也面临着成为“盗”的风险。
“始负而走,终居若有”描绘了个体从逃避到最终接受现实的过程,暗示了个人在面对道德与权力的抉择时的复杂心态。“斗斛权衡,既作弥争;斧钺轩冕,谁宠谁惊”则将权力斗争的激烈与残酷展现得淋漓尽致,强调了权力与道德之间的紧张关系。
“圣人不耻,大盗不止”表达了对圣人与盗贼行为界限模糊的无奈与反思。“焚符破玺,而民朴鄙;胶离朱目,塞瞽矌耳;削史钳墨,如攦倕指”通过一系列比喻,批评了权力者对历史、知识和言论的压制,以及对道德与智慧的破坏。
最后,“至德玄同,容成诸氏”表达了对理想道德境界的追求,而“鸢飞戾天,鱼静于水”则以自然界的和谐景象,象征了理想的道德状态。“盗蹠亡言,啍啍日已”则以盗跖为例,说明即便是盗贼也有其存在的理由,而“圣人复起,孰能盗诡”则表达了对圣人再次出现的期待,以及对道德与权力关系的深刻思考。
整体而言,这首诗通过对“盗”与“圣人”角色的探讨,以及对权力、道德与智慧之间关系的反思,展现了诗人对社会现象的深刻洞察与批判精神。
东坡写竹不求工,格度自与书法通。
干如小篆叶如籀,石棱飞白真如邕。
典酣谭笑驱造化,墨花乱洒皆清风。
区区指点求彤似,俗夫有眼无神瞳。
忆昔南安寺中壁,曾辱先生洒香墨。
謟夫欲献侂冑家,翩然飞入钱塘碧。
钱塘山水更清妍,韩庄鸡犬无颜色。
此图今置德星堂,千载奇珍遇真识。
东海先生歌且谣,墨君阁下闻仙笛。
阳羡溪山淑气钟,何年产此双乔松。
百里深根蟠厚地,千寻黛色拂高穹。
星斗流光点上下,羲娥倒影述西东。
般倕投斧不敢聣,万牛之力将何庸。
明堂梁柱久觖望,但令万壑号清风。
一枝秀耸扶桑侧,沐浴雨露参飞龙。
乃有仙人张果老,自称神尧之侍中。
青眸阊阖走列缺,玉齿□笑驱靊霳。
高坐松阴发孤咏,抚弄造化如孩童。
翩翩驾鹤上谒蓬莱宫,回视此松兮与天地而无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