藓阶惊坠。枯桐叶,彫残何与人事。
少微江夜敛寒芒,魂返高阳里。叹矍铄、如君更几。
藏山游岳宁天忌。
忆小极藜床,忽入听跫音,自远携筇而起。
回念总角论文,萍粘絮散,旧迹丝乱重理。
壁閒图尽少文游,酒答侯芭字。遽寂寞、人生到此。
浑金璞玉都销碎。
点茗瓯、危阑侧,何啻黄垆,有人沾涕。
藓阶惊坠。枯桐叶,彫残何与人事。
少微江夜敛寒芒,魂返高阳里。叹矍铄、如君更几。
藏山游岳宁天忌。
忆小极藜床,忽入听跫音,自远携筇而起。
回念总角论文,萍粘絮散,旧迹丝乱重理。
壁閒图尽少文游,酒答侯芭字。遽寂寞、人生到此。
浑金璞玉都销碎。
点茗瓯、危阑侧,何啻黄垆,有人沾涕。
这首《霜叶飞》是金兆蕃先生在清末近现代初所作,表达了对挚友稚威离世的哀悼之情。诗中运用了丰富的意象和情感,展现了深沉的悲痛与怀念。
“藓阶惊坠”,开篇即以“惊”字点出哀伤之情,台阶上长满青苔,象征着岁月的痕迹,却突然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,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变化。接着,“枯桐叶,彫残何与人事”,枯萎的桐叶凋零,似乎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,与人事无关,强调了自然规律的不可抗拒性。
“少微江夜敛寒芒,魂返高阳里”,少微星在夜晚的江面上收敛了光芒,仿佛是灵魂回归了宁静之地,高阳里则暗示了逝者的安息之所。这一句通过星辰的隐没,形象地描绘了生命终结的景象。
“藏山游岳宁天忌”,“藏山游岳”指的是隐居或游历名山大川,这里用来形容挚友生前的生活态度,即使面对天忌(天命),也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与追求。这体现了对逝者坚韧不屈精神的赞美。
“忆小极藜床,忽入听跫音,自远携筇而起”,回忆起挚友在简陋的藜床旁,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,便起身迎接的情景,充满了温馨与深情。这里通过细节描写,展现了两人之间深厚的情感纽带。
“回念总角论文,萍粘絮散,旧迹丝乱重理”,回想年轻时一起探讨学问,如同浮萍与柳絮随风飘散,如今却要重新整理旧日的记忆,表达了对逝去时光的追忆与不舍。
“壁閒图尽少文游,酒答侯芭字”,墙壁上的图画虽已尽,但与挚友共度的文游时光犹在心中,以酒祭奠,如同答谢侯芭(古代诗人)的诗句,寄托了对逝者的敬意与怀念。
“遽寂寞、人生到此”,突然间感到孤独与寂寞,感叹人生至此,表达了对逝者离世的深切哀痛。
“浑金璞玉都销碎”,比喻珍贵的金玉最终破碎,象征着生命的消逝与无常。
“点茗瓯、危阑侧,何啻黄垆,有人沾涕”,在茶杯旁,站在危险的栏杆一侧,仿佛置身于黄垆(古代酒肆),有人不禁流下泪水,表达了哀悼之情。
整首词通过一系列生动的意象和情感的抒发,深刻地表达了对挚友离世的哀悼与怀念,以及对生命无常的感慨。金兆蕃先生以细腻的笔触,将个人情感与对逝者的思念融入词中,使得这首《霜叶飞》成为了一曲哀婉动人的挽歌。
巴江之水西南来,峡束川壅声若雷。
瞿唐五月不敢下,滟滪中流大如马。
风波虽恶石不去,太古以来怨行者。
君不见前日巴山复摧裂,万仞臬兀江中绝。
孟冬水涸石角见,上流下流尽精铁。
当时长年皆有语,后来艰危从此数。
上天设险知为谁,但恐妨人如滟滪。
读书当为王者师,论兵要作万人将。
古来志士希两遂,白首儒生彼无望。
骐驎一出凡马空,豫章蟠根岁逾壮。
金华事业烂然新,徂西谋谟谁与让。
旌旗蔽日红半天,笳鼓隘涂车万两。
中军令出听无哗,秦山渭水皆东向。
荒夷憺威霜雪明,属城阳和春日亮。
赵张成事不足论,方虎遗诗犹可尚。
龙文金铉待调饪,铉枢斡中付群当。
西人欢歌公肯留,公车双鹿画轓上。
骤雨堕河汉,烈风振南箕。
秋阴变萧爽,重此田野期。
森木蔽严籞,交流会清池。
幽鹭起丰草,鸣蝉嘒乔枝。
客车忽已远,樽酒难重持。
谁令语言适,深作别后思。
夕霁归马轻,叩户仙真祠。
羽人披衣笑,官殿凉参差。
黄鹄自飞来,青竹方可骑。
相从岂无术,望君隔前陂。
上嗣位六载,吾宗刺桐川。
余来拜旌戟,诏下之明年。
是时春三月,绕郭花蝉联。
岚盘百万髻,上插黄金钿。
授以道士馆,置榻于东偏。
满院声碧树,空堂形老仙。
本性乐凝澹,及来更慕玄。
焚香礼真像,盥手披灵编。
新定山角角,乌龙独巉然。
除非净晴日,不见苍崖连。
上有拿云峰,下有喷壑泉。
泉分数十派,落处皆琤潺。
寒声入烂醉,聒破西窗眠。
支筇起独寻,只在墙东边。
呼僮具畚锸,立凿莓苔穿。
灇淙一派堕,练带横斜牵。
乱石抛落落,寒流响溅溅。
狂奴七里濑,缩到疏楹前。
跳光泼半散,涌沫飞漩圆。
势束三峡拄,泻危孤磴悬。
会闻瑶池溜,亦灌朱草田。
凫伯弄翠蕊,鸾雏舞丹烟。
凌风捩桂舵,隔雾驰犀船。
况当玄元家,尝著道德篇。
上善可比水,斯文参五千。
精灵若在此,肯恶微波传。
不拟争滴沥,还应会沦涟。
出门后飞箭,合势浮青天。
必有学真子,鹿冠秋鹤颜。
如龙辅余志,日使疏其源。
《引泉诗睦州龙兴观老君院作》【宋·刘攽】上嗣位六载,吾宗刺桐川。余来拜旌戟,诏下之明年。是时春三月,绕郭花蝉联。岚盘百万髻,上插黄金钿。授以道士馆,置榻于东偏。满院声碧树,空堂形老仙。本性乐凝澹,及来更慕玄。焚香礼真像,盥手披灵编。新定山角角,乌龙独巉然。除非净晴日,不见苍崖连。上有拿云峰,下有喷壑泉。泉分数十派,落处皆琤潺。寒声入烂醉,聒破西窗眠。支筇起独寻,只在墙东边。呼僮具畚锸,立凿莓苔穿。灇淙一派堕,练带横斜牵。乱石抛落落,寒流响溅溅。狂奴七里濑,缩到疏楹前。跳光泼半散,涌沫飞漩圆。势束三峡拄,泻危孤磴悬。会闻瑶池溜,亦灌朱草田。凫伯弄翠蕊,鸾雏舞丹烟。凌风捩桂舵,隔雾驰犀船。况当玄元家,尝著道德篇。上善可比水,斯文参五千。精灵若在此,肯恶微波传。不拟争滴沥,还应会沦涟。出门后飞箭,合势浮青天。必有学真子,鹿冠秋鹤颜。如龙辅余志,日使疏其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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