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信断。莺帘恨事谁管。
笼鹦生小忒聪明，妒春命短。
玉奴狂约嫁东风，钗头栖凤先散。记深夜、温翠盏。
药窗花影零乱。丝丝红冷唾壶冰，镜眉未展。
怨鸿还说不伤心，龙绡都儭香汗。
只今泪点凝素练。挽春魂难画娇面。
除梦应羞重见。奈梨云瘦尽，罗屏薰换。
残月相思和天远。
《西河.悼曹素云》全文
- 鉴赏
这首清代词作《西河·悼曹素云》是蒋春霖对已故女子曹素云的深切怀念。开篇“芳信断。莺帘恨事谁管”表达了对往日通信中断、佳人离世的哀伤，如同莺啼声中隐藏着无尽的遗憾。接着，“笼鹦生小忒聪明，妒春命短”借笼中鹦鹉的命运暗示曹素云的早逝，鹦鹉聪明反被命运所困，暗寓曹素云的才华与不幸。
“玉奴狂约嫁东风，钗头栖凤先散”描绘了曹素云的美丽形象，以及她如春风般短暂的生命。词人回忆起深夜共饮的温馨时刻，“温翠盏”象征着他们曾经的亲密时光。然而，美好的记忆如今只剩下“药窗花影零乱”，哀愁与思念使花影也显得凄凉。
“丝丝红冷唾壶冰，镜眉未展”进一步渲染了词人的悲痛，泪水凝结成冰，连镜中的黛眉也因哀愁而未能舒展。接下来，“怨鸿还说不伤心，龙绡都儭香汗”以雁南飞的意象表达词人无法言说的哀痛，龙绡上满是曹素云的香汗，仿佛她的气息尚存。
结尾“只今泪点凝素练。挽春魂难画娇面”直抒胸臆，词人泪如雨下，却无法再绘出心爱之人美丽的容颜。最后，“奈梨云瘦尽，罗屏薰换。残月相思和天远”以景结情，梨花凋零，香炉更换，残月映照着无尽的相思，画面凄凉，意境深远，寄托了词人对曹素云永恒的怀念。
- 作者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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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春霖
蒋春霖（1818～1868）晚清词人。字鹿潭，江苏江阴人，寄籍大兴。咸丰中曾官至两淮盐大使，遭罢官。一生潦倒，后因情事投水自杀（一说仰药死）。早年工诗，中年毁诗而一意于词，与纳兰性德、项鸿祚有清代三大词人之称，所作《水云楼词》以身遭咸丰年间兵事（太平天国运动及第二次鸦片战争），特多感伤之音，有”词史“之称。诗作传世仅数十首，称《水云楼烬余稿》。朝代：清 字：鹿潭 籍贯：江苏江阴 生辰：1818～186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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